柯蒂斯音乐学院格拉夫曼(柯蒂斯音乐学院简介)

在钢琴家王羽佳敲下最后一个音符后,现场观众沸腾了,指挥家雅尼克更是夸张地“跪服”在地——这一画面很快传遍了社交网络,也传到了中国,引发热议。

指挥家雅尼克夸张地“跪服”在地。

当地时间1月28日,美国卡内基音乐厅,王羽佳与雅尼克·涅杰-瑟贡执棒的费城交响乐团完成了一场马拉松式的演出——耗时4个小时,演完拉赫玛尼诺夫的五部钢琴与乐队作品,包括四部钢琴协奏曲和《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》。

在此之前,还没有艺术家在卡内基完成这样的壮举,剧院用超级巨星来形容王羽佳,并将其称为“一生只有一次”的体验。而作为音乐会的发起人,雅尼克更是将难度比作攀登珠穆朗玛峰。

拉赫本身就是技巧高超的钢琴家,四部钢琴协奏曲的创作贯穿了他的一生,风格跨度大,对钢琴家的技巧要求也非常高,尤其是有着“世界最难钢琴协奏曲”之称的“拉三”。《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》则是拉赫晚期的作品,取材于帕格尼尼的24首小提琴随想曲,在圈内,大家又习惯称之为“拉五”。

一次性挑战拉赫的五部钢琴作品,几乎是前所未闻的,很多乐迷被王羽佳放出的这个“大招”镇住了,直呼其为“超级赛亚人”“钢铁女战士”。

这也可能是王羽佳职业生涯中最艰巨的一场音乐会。有人形容,即使是在演出的最后时刻,她都看起来毫不费力,仍然保持着清晰和浪漫的处理。“羽佳的演奏厚重、感性得恰到好处,触键坚决却没有一个音符展现出了忙乱或刺耳,完全不同于一口气吃了5块巧克力蛋糕的甜腻。”《纽约时报》叹道。

演出前,王羽佳很兴奋,也有点焦虑。“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在接受《纽约时报》采访时,她坦承,“我和其他人一样有同样的感觉:让我们看看这支神风特攻队将走向何方。我甚至无法控制它,所以我只能顺其自然。”

为了做好准备,王羽佳调整了生活作息,减少了饮酒和聚会,以保证每晚8小时的睡眠。演出前几天,她基本避免了高强度的个人练习,每天花一两个小时练习约翰·施特劳斯的圆舞曲等轻松曲目。她试图融入拉赫的世界,留出时间思考他艺术中的爱、孤独和希望。

“这一切都渗透在他的语言中。”她说,“你只要放他的音乐,音乐就会自然流露出来。”

“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疯狂的,只有彼此非常了解才有可能。羽佳和我以及这支乐团就是这样的关系。”雅尼克回忆发起音乐会的想法,“她就是为这类音乐而生的人。”早在2013年,王羽佳就和乐团合作了“拉三”,这是他们早期的合作之一。他形容她是演奏拉赫作品的“理想钢琴家”,认为她磨练出了一种有力而轻盈的风格。

“她的演奏从来、从来、从来没有一丝刺耳的声音。”他感叹,“它总是很美,它总是很严谨,它总是很自由。

王羽佳对拉赫情有独钟,一直觉得自己与拉赫的音乐有某种联系。孩提时代,她就被他的钢琴前奏曲的抒情所吸引,直到15岁进入柯蒂斯音乐学院,她才开始认真研究拉赫的作品。她被这位作曲家自己录音中“高贵而纯净”的声音所吸引,也被他音乐里的脆弱所吸引。

“这就像阅读俄罗斯文学作品,”她说,“尽管很长,但它真的很有趣,且滔滔不绝。”

王羽佳在柯蒂斯学院的老师、钢琴家兼教育家加里·格拉夫曼观察,她很快就凭直觉理解了这位作曲家的风格。他说,她对这些曲子的技术掌握非常出色,它们需要高难的飞速的手指动作。但令他敬畏的是她诠释音乐的细腻和敏感,“她吃透了它们。她无所畏惧。”

从柯蒂斯音乐学院毕业后,王羽佳迅速成为古典音乐界最炙手可热的明星之一,而拉赫最热门的“拉二”“拉三”早就是王羽佳拿手的保留曲目。出道以来,她不止一次在国际舞台和大型音乐节上诠释过这两部作品,娇小的身躯爆发出让人惊叹的能量。2022年,一直游走于欧美舞台的王羽佳,又把“拉一”当成了必弹曲。

乐评人李严欢认为,王羽佳有能力一口气挑战拉赫的五部钢琴作品,并非一蹴而就,而是厚积薄发的结果,是她积累了十几年、努力了十几年的一次成果展现,是在打一场有准备的仗。

疫情三年,王羽佳的身影频现国际舞台,合作对象从不缺国际天团,在古典乐界自有一份光环和天地。

“王羽佳性格开朗,为人阳光,英语地道,加之师出柯蒂斯名门深得格拉夫曼真传,自美国学成后便无缝融入西方社会。”谈及王羽佳的成功,乐评人唐若甫观察,“出道初期,她以超短裙配高跟鞋外加标志性的九十度鞠躬谢幕,在新人辈出、竞争激烈的音乐厅舞台杀出一条血路,奠定了自己独有的形象气质。凭借与指挥家阿巴多、迈克尔·蒂尔森·托马斯和他们麾下顶级乐团的一系列合作,王羽佳像海绵一样,取尽大师之精华,提升自我之段位。在欧美,她有时会以出格且颇具争议性的形式登台,但那些都助长了她的星光。如今,王羽佳是与郎朗在影响力上平分秋色的超级巨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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