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,美国名校斯坦福大学对外发表了一份道歉声明。
因为牵涉到少数族裔的入学问题,这份道歉声明引发了业界关注。
限制犹太学生录取
早在去年,斯坦福就被揭发,在1950年代刻意限制犹太裔学生的录取人数,但校方一度否认。
为了查清事情原委,斯坦福在今年1月成立了调查小组,经过几个月的调查后,上个月才证实确有其事。
在调查小组75页的调查报告中,他们发现1950年代,斯坦福大学管理人员曾采取措施限制犹太学生的录取,并在招生咨询中“经常误导”申请人的父母、校友,以及外部调查人员和受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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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份1953年的备忘录,直接成为了有力证据。
这份备忘录,去年由历史学家查尔斯·彼得森首度公诸于世。
内容是时任招生主管的斯奈德(Rixford Snyder),写给前斯坦福校长斯特林(J.E. Wallace Sterling)的。
当时斯坦福从美国西海岸大量招生,其中就有洛杉矶两所高中——比佛利山庄高中(Beverly Hills High School)和 Fairfax高中。
然而这两所高中有个共同特点,那就是犹太裔学生多,占比“95%至98%不等”。
斯奈德在备忘录中,明确透露了对录取过多犹太学生的担忧。
他表示,若是斯坦福接受了这些少数族裔,那么日后会出现大量犹太人的入学申请,导致“明年超过四分之一的男性申请者是犹太男孩”。
斯奈德认为这种情况充满了危机和风险,并表示“由于是敏感含义,因此你(斯特林)应该知道这个问题”。
这样一来,在高层人员的默许和政府的支持下,斯奈德在此后的招生过程中,开始限制犹太学生的录取名额。
调查小组指出,当时斯奈德对犹太裔学生的针对意图,在斯坦福大学的高管层中早已不是秘密。
“斯奈德的行为,在劝阻犹太学生踏入斯坦福大门的过程中,发挥了核心作用。”
为丑陋历史道歉
10月12日,斯坦福现任校长拉文(Marc Tessier-Lavigne),对外发表了一封道歉声明。
声明中引述了工作小组的调查报告,就这份报告纪录斯坦福压制犹太裔入学的行为,以及校方之后对这些行为的否认,正式向犹太裔社群和整座校园作出道歉。
他表示,“这份报告证实了斯坦福历史上丑陋的一面,令人悲伤和深感不安。”
同时拉文表示,将听从调查小组的建议,改善犹太裔学生在斯坦福的体验,以弥补历史过错。
这些建议包括,提供解决反犹主义的反偏见训练,更加关注犹太学生住宿和餐饮安排,执行学生会关于反犹太主义的决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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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校方对历史过错的道歉行为,斯坦福犹太学生会发表声明称,
“我们对斯坦福录取犹太人的历史感到失望,但我们也很感激斯坦福允许进行彻底的调查,并发表了真正的道歉。”
斯坦福犹太裔学生组织Hillel at Stanford的科施纳也表示,欣赏校方承认过错并道歉的勇气,“也许开启犹太学生与校方之间的合作新篇章”。
而首位发现1953年备忘录并公开的查尔斯·彼得森,在受访时表示,斯坦福大学如此认真对待这件事很棒。
“但不幸的是,他们花了60、70年才这样做。”
排挤早在百年前开始
19世纪工业化的美国,因为需要大量劳动力,吸引了很多外国移民。
大概从1920年代开始,犹太移民日渐增多,他们虽然在美国社会处于中下阶层,但和华人家庭一样,信奉着“惟有读书高”的教育理念。
重视教育的犹太家庭,一批又一批地把儿女送到美国的学校中。
再加上二战后对犹太人的同情心理,美国在入学、就业方面给予犹太人宽松的待遇,使犹太人开始脱颖而出。
然而,随着犹太移民下一代课业表现优异,逐渐威胁到美国菁英教育圈,对犹太人的排挤和抵制又一次卷土重来。
1922年,哈佛大学校长阿伯特·劳伦斯·洛威尔,就宣布他将限制犹太学生的数量,公开做大部分藤校私下里所做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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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很多名校便以各种方式限制犹太学生的数量,直到20世纪50年代,美国一些著名大学还对犹太学生规定限额。
几十年后,历史似乎又一次重演,亚裔成为了被歧视的新目标。
当亚裔团体指控,美国名校在本科录取时歧视亚裔,用“个性评分”给亚裔打低分时,关于该不该废除种族入学政策的讨论,至始至终就没有停止过。
有人认为高校录取,就应该多考量申请者的考试成绩,也有人支持美国高校的做法,认为他们有义务维护多元环境,并保护弱势的少数族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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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招生官主观的判断会影响学生的录取机会,也不容易做到百分之百的公平,但不完美之下,多面向地综合评估申请者,可能是美国这个种族大熔炉最适合的甄审制度。
而我们亚裔学生能从犹太裔身上学到的是,要想改变歧视的现状,必须有更多的优秀人才来壮大自身群体。
二战之后,犹太人就是通过在政治和媒体上的不断造势,给予了美国藤校巨大的压力。
要知道,当时美国的主流媒体几乎被犹太人接管,三大电视网、八家好莱坞制片厂,以及包括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的很多大报社,都被犹太人牢牢把控。
权力在手的犹太人,自然享受到了赢来的胜利果实:1965年耶鲁更换了招生办公室的工作人员,第二年,犹太裔学生数量翻番。
只有出现更多的杰出人才,提高社会影响力,才能真正有话语权,更有效去地对抗不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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