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国南特大学宿舍(法国南特大学宿舍真实照片)

欧洲1月25日疫情数据

西班牙周末新增93822例,累计确诊2593382例,新增死亡767例,累计死亡56208例;

法国新增4240例,累计确诊3098584例,新增死亡445例,累计死亡73494例;

英国新增22195例,累计确诊3669658例,新增死亡592例,累计死亡98531例;

意大利新增8561例,累计确诊2475372例,新增死亡420例,累计死亡85881例;

德国24日新增14198例,累计确诊2145457例,新增死亡295例,累计死亡52168例。

周一(1月25日),在封校近三个月后,法国大学重新开放,大一学生恢复面对面授课,每个班可容纳平常学生人数的一半。

▲ 周一,一些大一学生重归校园。图为南特大学。(《20分钟报》截图)

法国总理卡斯泰此前曾表示,如果卫生状况允许,该措施可以扩展到其他年级。然而,变异新冠的出现或将打乱大学的复课计划。卡斯泰总理今天(25日)前往巴黎大区卫生署考察时说:“目前所有疫情数据指标都很令人担忧,本周将会做出新防疫决定。”

▲ 虽然要求封城的呼声越来越高,但马克龙尚未决定在未来几日宣布封城。法媒称,马克龙还想再多观察几天,看看宵禁措施的效果。(BFM截图)

疫情已持续一年,回归正常生活遥遥无期,大学不知何时才能完全复课。前不久,法国总统马克龙在与大学生代表座谈时表示:“虽然很艰难,但还要再坚持一下。”问题是,年轻人们还能坚持多久?

▲ 法国大学生1月20日在各地游行示威,谴责疫情对日常生活的毁灭性影响,导致他们陷入疲倦、消沉和脆弱的境地。巴黎的游行队伍汇集了成千上万的学生,他们挥舞着标语游行至高等教育部门口。(欧洲时报记者梁家铭 摄)

1月9日凌晨2点,位于里昂卫星城Villeurbanne的Doua宿舍区一名大学生从6楼跳楼自杀,目前仍在重症室救治。去年12月,该校区另一名学生自杀身亡。两个月两起惨剧,引发人们对新冠疫情下的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广泛关注。法媒Franceinfo记者近日来到里昂大学城,实地感受了3天宵禁中的大学城生活。

墙上挂满亲友照片:“我想见人”

1月9日跳楼自杀未遂事件发生后,同处Doua宿舍区的法律系大二学生罗曼Romain Narbonnet备受震撼,他在脸书上发表长文,拉响疫情大学生心理健康状况的警报。这篇长文被转发近3万次,罗曼也因此成为大学生非官方“代言人”。

“我现在每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回帖,回复陷入困境的学生,也会回复家长。”罗曼向记者表示:“自从惨剧发生以来,我再也没办法安安心心地坐下来上课,我总忍不住想,我们没有为在困境中挣扎的大学生们发声,没有尽最大可能帮助他们。”

▲ 罗曼在脸书上发表的长文引发不少共鸣。(文章截图)

去年三月第一次封城时,罗曼丢掉了餐馆服务生的工作,此后只能靠每月数百欧的助学金生活。为了减少孤独感,罗曼在宿舍墙上挂满了亲友的照片。“我需要见人。”罗曼不好意思地笑着说。

“不知道找谁倾诉”

相比法国本地学生,远离故乡的外国留学生的孤独感会更加强烈。去年9月刚来法国的雅克(化名)向记者承认,“感到完全被孤立”。雅克并不是个例。在Doua宿舍区,25%是外国留学生,其中716人住在面积仅为10.5平米的迷你宿舍里。

▲ 里昂大学城Doua宿舍区。(Franceinfo报道截图)

由于抵法时只有17岁,雅克无法在银行开户,因此也无法领取助学金。更糟糕的是,由于宿舍被床蚤“攻陷”,雅克不得不投奔巴黎叔叔家,然而这又导致他没办法按时出勤。“我缺了10堂课,期末考试肯定是过不了了。”雅克迷茫地说:“我也想接受心理咨询,但又不知道该去找谁。对我来说,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打电话。”

面对学生们的苦恼,里昂大学城负责人Christian Chazal表示,校方一直很重视学生的心理健康,早在10年前就在各宿舍区设立心理咨询室。去年11月二次封城后,学校还响应政府号召,增设“学生辅导员”,以加强对学生的人文关怀。

但这些措施远不能让学生们满意。日语系学生杰西卡(Jessica)对“学生辅导员”措施的有效性相当怀疑:“11月封城期间我去见了(辅导员)2、3次,我说我感到非常孤独,他们听了也只不过是做个记录而已……我们完全可以和他们说‘感觉还不错’,回来再跳楼。”

▲ 杰西卡在宿舍里。(Franceinfo报道截图)

学生们的想法也可以理解。Franceinfo称,Villeurbanne校区共有2679名学生,却只有5名辅导员,相当于一名辅导员要负责536个学生的“心理辅导”……

好消息是,爱丽舍宫向法新社确认,将从2月1日起推出“心理支票”,所有大学生都可以申请。凭“心理支票”,大学生们看心理医生将更加便捷,并且能得到报销。

“21岁住进养老院”

来自摩洛哥的雅辛(Yacine)目前在里昂国立应用科学学院(INSA Lyon)读预科。因为疫情回不了家,警察局续居留的约会又很难约到,这一切都让19岁的雅辛感到身心疲惫。去年11月,在学校的帮助下,雅辛接受了一次心理咨询。“光和人聊聊天就让我感觉好了很多”,雅辛解释说,“不过我暂时不打算再去咨询,因为我知道还有很多人也等着去”。

▲ 雅辛在宿舍学习。(Franceinfo报道截图)

和雅辛一样独居的学生还有很多。杰西卡在2018年就被诊断出抑郁症,疫情期间被困宿舍,让她的情况变得更糟。“我被这次的自杀未遂吓到了,我想我也可能会这么做……我天天就待在宿舍里,好像住进了养老院,但我才21岁啊。”无法依靠家人,又因为疫情失去了看娃的工作,杰西卡透露说,自己在第一次封城时硬是被饿瘦了6公斤。

▲ 学生组织称,大学生在疫情中贫困问题加剧,慈善协会也注意到领取救助物资的大学生非常多。图为上周五(22日),Co'p1大学生协会在巴黎分发食品和卫生用品。(《星期天周报》报道截图)

青年游行捍卫“派对自由”

除了生活贫困、感到孤独外,还有不少学生表示,政府采取的防疫措施实际上剥夺了年轻人的社交生活,尤其是实施宵禁令以后,上完网课的大学生无处消遣,越来越消沉,甚至有人因此自杀。

其实,除了大学生,其他年轻人也忍不了了。上周六(23日),在法国西部城市雷恩,近800人走上街头示威,抗议警方逮捕新年锐舞派对组织者。游行者高举“不要碰我的派对!”“每个人都是派对组织者!”等标牌,捍卫自由举行派对的权力。

▲ 游行现场。

参与游行的18岁女孩Kahoura表示:“警察要抓人的话,应该把我们所有人都抓起来,我们每个人都会负责。我们没干任何坏事,只是为庆祝跨年开派对而已。”

当天,16人因暴力行为被捕,3名宪兵被烟花弹射伤。

马克龙回应大学生诉求:“接下来还会很艰难”

面对大学生日益高涨的不满情绪,1月21日,马克龙总统会见了巴黎萨克雷大学(Université Paris-Saclay)的学生代表,认真聆听了大学生的心声。

面对学生们的抱怨,马克龙表示,将抓紧恢复面对面授课。但同时,法国疫情并没有回落迹象。马克龙承诺,如果需要,大学生应可以每周返校一次,阶梯教室维持20%以下的容纳量。

▲ 1月21日,马克龙会见巴黎萨克雷大学的学生代表。(法新社图)

此外,马克龙也对大学生贫困问题做出回应。马克龙宣布,学生食堂(restos U)将为每位大学生每天提供两次仅售1欧元的套餐。疫情期间,学生食堂继续提供打包外卖服务。2020年9月起,学生食堂对助学金领取者提供1欧元优惠套餐(正常价格是3.3欧元)。马克龙总统此次的承诺是所有大学生都将享受1欧元优惠价。

大学生就业率大幅下降

不过,除了学业艰难,更让人大学生担心的恐怕还是就业问题。据Franceinfo25日报道,最新调查显示,受疫情影响,应届毕业生就业率大幅下滑。

一般情况,88%的“大学校”(grandes écoles)学生、75%公立大学学生可在毕业6个月后找到工作。然而,截至2020年12月,仅有55%的应届硕士毕业(bac+5)成功找到工作。

具体来说,工程师学院毕业生以及理工科硕士比高等商学院毕业生更好找工作。男生毕业后6个月的就业率达到60%,女生仅为50%,并且,签短期工作合同(CDD)的女生比男生比例更高。

此外,由于疫情期间各国采取严格的防疫措施,跨国工作的机会也在减少。

(欧洲时报/ 原野、来米 报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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