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座有没有学生态学的？”28日，2023世界设计之都大会（WDCC）“绿色智能设计”论坛上，上海化学工业区副主任朱斌忽然向全场观众发问。一时间，并没有人举手示意。身为化工区负责人之一，朱斌笑言，“我本科专业就是生态学。”他认为，在今天的时代背景下，搞设计还是要学习一点生态学。
圆桌对话。徐瑞哲 摄
真正的设计专家随之抛出观点，华东理工大学艺术设计与传媒学院副院长于炜直言，在当前国际工业设计实践与应用中，欧美等主要发达国家从“物质”到“非物质”转变，总体是从“实”到“虚”再到“湿”。所谓“湿”，就事关绿色设计，并加持生物及人工智能研发。
孙守迁（左上）和于炜（右上）教授
从生态文明到数智时代，正因为设计学科背景越发多样性、综合化，设计人才所谓专业对口不再那么重要。浙江大学未来设计实验室主任孙守迁教授甚至坦言，他们在招募和选拔人才时，特意追溯各人的本科求学经历，只读过设计学的毕业生并不受待见。因为，绿色+智能的设计人才必然是一专多能，不能只在这个圈子里“在设计、言设计。”
目前，我国工业设计相关院校数量增加，人才队伍逐渐壮大。于炜教授介绍，国内设有设计类专业的高校有1800多所，其中800多所院校设立了工业设计或产品设计专业，我国工业设计人员数量、专利成果、成果转化率等也在逐年提升。“但我们也要看到，近些年出现了工业设计专业的高校毕业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，而企业也招收不到满意的人才，因此高校应根据学科平台和学科发展的不同情况，选择适宜的设计类专业学位培养模式。”
顾佩华院士（右上）
中国制造及智造，尤其需要这条创新人才的供应链。世界经济论坛数据显示，全球20%的碳排放和54%的能耗来自制造业，而制造业是世界经济发展重要驱动因素，占16%的全球GDP，在中国制造业占比更高。“企业追求可持续性和利润双目标，就需要考虑产品设计、材料指标和整个供应链的碳足迹问题。”加拿大工程院院士、天津大学教授顾佩华表示，产品的设计阶段决定了75%到80%的产品成本和环境属性，绿色低碳设计则是从源头减少排放的最有效途径。
黄浦滨江主会场。徐瑞哲 摄
设计与绿色、设计与智能之间，恐怕不会再分彼此。顾佩华认为，绿色低碳设计要综合考虑产品的设计目标、制造过程、使用、维护、再利用和回收等全生命周期的环境和排放影响、资源利用等，以碳排放最小化作为设计目标之一，实现全面设计优化。比如，在绿色设计方法中增加智能技术功能，通过碳排放最小化分析、建模与仿真，实现绿色智能设计，为实现2030年碳达峰和2060年碳中和目标做出设计的新贡献。
在中国，自古就有天人合一的理念。在于炜看来，“天人合一”是以绿色设计、可持续设计支撑的整合创新设计，是连接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有效手段，也是永续发展的必然选择。他说，疫情后，人们更加反思人与自然的关系，更深层地探索生命、生活的意义，推动着创新设计对生命安全与生态文明的关联和嫁接。“绿色设计是面对原生态秩序的敬畏，人工智能是对新概念生命的探险。”
韦志林作报告。徐瑞哲 摄
智慧数据也是设计素材库。上海数据交易所副总经理韦志林打开他们后台的语料库页面，在“大模型语料数据板块”，已累计挂牌包括自动驾驶仿真场景库在内的60多个语料数据产品，数据规模超过10个TB，包含文本、音频、图像等多种模态，覆盖金融、交通运输、医疗、创意创新等领域。他表示，以数据资源为关键生产要素，通过在工程、软件、商业、艺术等领域提供创造性与优化性创新方案，服务数字经济生产，也欢迎设计师们跨界应用。
题图来源：徐瑞哲 摄 图片来源：除署名外，受访高校
题图说明：WDCC展区
来源：作者：徐瑞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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